证!”
“臣启奏!荆国长公主其罪十,臣有实证!”
……
永昌帝脚步踉跄,他目瞪口呆看着臣子们呈上来的证据,脑中“嗡”地一下炸开了!
“这……”看到此等场景,他心中明白,陈如意做的这些事情,十之八九是真的了。
他心中暴怒,然而想到陈如意已经死了,他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些事情,就算是真的……荆国长公主已死,而且你说的宋家冤情,实在太过荒唐,没有证据的情况下——”
永昌帝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外面传来内侍尖利的声音。
“荆国长公主求见!”
“什么?!”
朝臣们已经炸开了,和永昌帝一起看向殿门口,死而复生的荆国长公主。
陈如意鬓发散乱,跌跌撞撞地进殿,径直冲向永昌帝,抓住了永昌帝的手臂。
“皇兄……皇妹……要请你帮个忙……”
“如意!你怎么会?”
陈如意脸上浮现出一个痴痴的笑:“是我的驸马,我的驸马,他中毒了,我把他带到宫门口了,就来求皇兄救命的!”
“荒唐!你怎么能诈死?”
宋南枝依旧跪在一旁,朗声道:“因为长公主要诈死脱身,和驸马去东海,让我们无处伸冤,无人可告!”
陈如意此时才注意到宋南枝,她熬了一夜,睁大了乌青的双眼,状若疯狂,俯下身就抓住了宋南枝的衣领。
“怎么?你个小丫头,竟然来金殿上告状了是吗?想要回你的父亲?呵!她就要和我去东海了!你就算把皇兄搬出来,也没法把他从我身边抢走!”
宋南枝往后一躲,陈如意脱手,竟然当着满殿大臣笑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!你们都要对付我是吗?只要有母后,有皇兄,你们谁也没法对付我!我是尊贵的长公主!”
永昌帝怒道:“还不来人,把长公主拉回去!”
群臣议论,陈如意拉住永昌帝的手,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,猛地向前刺去!
永昌帝躲闪不及,被刺破了袖子。
“如意!你疯了!”
陈如意眼眶通红,一副癫狂模样:“皇兄,驸马中毒了,只有取龙血才能救,皇兄你就献出的血,救救驸马!救救臣妹吧!”
“皇上小心!”
“快来人!”
……
一时间众臣纷乱,陈如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死死地抓住永昌帝的袖子,又一刀刺了过去。
跪在永昌帝身边的宋南枝大惊,她也没有想到陈如意这么大胆,居然敢当殿行刺皇上!
武将上金殿都是要解甲的,所以带刀侍卫都是在殿外等候,一时间殿内只有大臣和内侍,而陈如意拉得又快又急,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,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,拉着永昌帝出了包围圈,把永昌帝按在龙椅前面的台阶上,扬起匕首,手起刀落!
“住手!”
“不要!”
唰——
“啊——!”
宋南枝连忙站起来,看到背对着所有人的陈如意,突然顿住了动作!
她的胸口,插了一只剑!
永昌帝完好地站起来,众臣松了一口气,纷纷看向金殿侧面走出来的人。
祁渊!
他满身疲惫,但目光犹如利剑,掷出剑的手一扬,内侍立即反应过来,上前将重重倒在地上的陈如意包围。
陈如意嘴角渗血,看着祁渊。
一天前——
祁典裕冲进内宫的时候,太后吩咐人将祁渊转移,偏殿中的祁渊却突然神秘消失了。
太后听到禀告,亲自出去迎了祁典裕进来查看,避过了这一关。
可当祁典裕走了之后,太后十分狐疑,亲自进偏殿查看。
偏殿空荡荡的,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,难道祁渊能飞了不成?
她吩咐身边的宫人:“快!把人手散开,在周围搜索他的踪迹,用毒也无妨,闹出动静也无妨,只有一点——就地诛杀,不留活口!”
“是!”
夜色渐沉,祁渊坐在偏殿顶上的横梁中间,调息完毕,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太后的佛堂。
太后正在诵经,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,冰冷的手指就掐住了她的后颈。
祁渊的声音冷淡无情。
“太后娘娘,得罪了。”
“等一下!”太后道:“你就真的不肯饶如意一条性命吗?”
“娘娘纵女作恶,早该料想到如今的结局。”
“不,如意对朝廷、对皇家,都是有功之臣,哀家以后,必将约束!”
“娘娘会约束么?陈如意欺瞒你多时,她将夏侯婵和李管事两夫妻变成自己的人手,除去了祝沿,手上沾了人命,从科举舞弊案开始,她就在欺瞒你。
而你,不仅为她承担了罪名,还在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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